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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附子泻心汤证三太阳百二十五:脉浮而紧,而复下之,紧反入里,则作痞,按之自濡,但气痞耳。【151】心下痞,按之濡,其脉关上浮者,大黄黄连泻心汤主之。【154】心下痞,而复恶寒汗出者,附子泻心汤主之。【155】【辨181】)
此条,先生释文可认为是进一步再释上条原论之意。要如:“痞证阳气格郁,必生上热,阴气凝塞,必生下寒,寒热相通,二气抟结,则心下石硬,而关脉沉紧,是当用诸泻心清上温下之法。若按之心下自濡,诊之关上脉浮者,是下寒未生,但是阳气痞塞,郁生上热,宜用大黄黄连泻其上热,无用温药也。若下寒已生,则心下不濡而关上不浮,其上热逼蒸,别无去路,是必开其皮毛,泄而为汗。如是心下痞硬,而复恶寒汗出者,是其下寒已动,宜附子泻心汤,大黄、芩、连,泻其上热,附子温其下寒也。”
也就是说,此条(《伤寒论》第154条)之脉证,才是大黄黄连泻心汤的正治证。
先生于《伤寒说意》认为桂枝人参汤、大黄黄连泻心汤与附子泻心汤是一个逐步深入发展的证情。文如:“其始中焦阴凝,未生上热,故用桂枝解其表邪,人参理其中气。迟则上热已生,故变桂枝人参之法,桂枝解其表寒,而易大黄黄连泻其里热。继则下寒已动,故变大黄黄连之法,大黄、芩、连,清其上热,而加附子温其下寒。”[1]亦在理。
至于先生于该文中称,“下寒生则上热逼郁而愈甚,故增黄芩,以清胆火”一句,似宜商榷。一者,此句原文是上热“愈甚”,而非“无”。二者,本节前文已称,“胆胃逆升,土木壅遏,结滞不散,相火燔腾,故生上热。”即相火于“下寒生”之前已燔腾,非下寒所逼而生。三者,《四圣心源·六气解·少阴君火》示,“凡少阴病热,乃受累于相火,实非心家之过。”因相火性烈,比君火更易逆行[2]。通常见到君火,则相火必已炎蒸。因此,大黄黄连泻心汤原方含黄芩,于理实无不当。先有君火之逆,再有相火上炎之证,除非天地六气中的少阴君火下临之际。
不过,先生称“下寒生则上热逼郁而愈甚”亦在理。吾意原方含黄芩,附子泻心汤增黄芩量,则于理均无不当矣。
[1] 《伤寒说意·卷三·太阳经坏病结胸痞证·太阳坏病痞证·清上温下》。
[2] 《长沙药解·附子》:“而上热之剧者,则全缘于相火。相火之性,暴烈迅急,非同君火之温和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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